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,谈近雪沉默了一会儿。直升机的噪音忽然在安静里变得震耳欲聋。她慢慢道:“明白。”
下午五点二十五分。
直升机遇上强烈乱流,机舱里一阵东倒西歪。云雨天气飞行风险太大,飞行员说他们只能勉强迫降在附近村落外面的一快空地上,缺医少药,最近的医院和军事基地都在二十分钟的车程以外。
蔡波已经急了,几乎是用吼的:“不能迫降!”
高度依旧在下降,正副飞行员都表情紧绷。
蔡波手都搭在了枪套上,脸涨得通红。
孙超从后面拉住他,“菠菜,别犯错误。”
蔡波愤愤地甩开他的手,扭头看到谈近雪的眼神,终于闷闷地一屁股坐回去。
飞机触地的时候震动剧烈,谈近雪手指收紧。
她撑住座席让自己站起来。蔡波站在旁边犹犹豫豫,大概是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扶她。
女人淡淡笑了一下,脸色因失血而苍白,但声音平稳。莫名地有种温厚宽慰的意思。
“我自己能走,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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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踏上祖国的土地时,已经是三个月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