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卿指了指她手边的纸笔,“我得写封信。你忙完没有?”
“差不多了。明日再说。”蒋徽让到一旁。
董飞卿铺开一张信纸,走笔疾书,片刻后便停下,皱眉看着分叉的笔,“这是谁买回来的破东西?”
“我啊。”蒋徽心平气和地道,“平时记账什么的,犯不上用太好的。这种可便宜了。”
“……”董飞卿只好忍了,把笔放进砚台,把分叉的毛捋顺。
过一会儿,他又停了手:不但分叉,还掉毛。
蒋徽要帮他换一支狼毫之际,惊讶得张了张嘴:
这厮竟信手甩了甩笔杆,在地上留下几个墨点。
“让你贪便宜。”他说。
“这是什么坏习惯啊?跟谁学的?”
他没心没肺地笑了笑,“打小就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蒋徽看着他运了会儿气,转身取来抹布,擦掉地上的墨点,末了道,“这毛病要改。”
董飞卿理直气壮地反诘:“你改了贪便宜的毛病才是真的。”
蒋徽不搭理他了,先回房沐浴。
歇下之后,他松松地环住她,把在外院得知的林林总总的消息讲给她听。
蒋徽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