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等待的路太长、太黑。
孤单地走了那么久,心累了,不知何时就碎了。
想要的不多,再见到他之后,哪怕只是以妹妹的身份留在他附近,便足够。
可生涯连这点希冀都不肯成全。
傻兮兮地哭到半夜,哭不动了,拖着灌铅似的双腿,一路走回到住处。
很长很长的一段路,不知道是怎样走回去的。
进门后就一头倒在床上,昏睡过去。
翌日醒来,觉得头疼、周身一时发冷一时发热,随后发现,珍珠发箍不翼而飞。
一直放在身边珍惜着的甚至依赖着的与他的那点儿牵系,失去了,再没有了。
她整个人陷入了极其糟糕的状态:像是跟自己有仇似的,把身体的不适当解闷儿,不肯按照大夫的叮嘱按时服药,稍稍见好一点儿,就再不肯去抓药。
没盼头了,惜命不过是让自己受折磨的岁月更长。
能免则免吧。
她只要做到不让人以为是没出息的自尽、没被潜伏在暗中的人平白去了性命,便是能做到的最好的交代。
那期间,做好了来年春日回京的打算:要回到京城,在把自己这条小命折腾没之前,整治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