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喜欢他,他从不曾问过她是否有过意中人,仿佛那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如此,她又怎么能做到为这种事开口?
回京路上,她变得沉默、淡漠,他那时心里压着大石头一般,亦是寡言少语。
夜半的温存,她抗拒,他恼火,要么当即放弃,要么较劲对峙。
但也算适可而止,他骄傲,做不到为这种事强人所难或低声下气。
进京了,他神采中没了沉郁,有了斗志,逐日做回了她认识的董飞卿,有好几种面目:对离得近的人,不着调、没脾气、孩子气,对看着不顺眼的人,行事缜密、霸道、残酷。
怎么说?是特别鲜活的至情至性的男人,要人疼、要人哄,也会特别拧巴地照顾人、给人依靠。
走散过,他黑着脸把她找到了。
离远了,他颠三倒四地把距离拉近了。
思及此,蒋徽睁开眼睛,起身依偎到他身边,“董飞卿。”
“嗯?”董飞卿揽住她肩头,“怎么了?”
“那封信,你再多给我几句解释。”她如实道出心绪,“帮我把这事儿从心里翻篇儿。”
他看着水光潋滟的河面,挣扎片刻,老大不情愿地说,“这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