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喝点酒,瞎放炮。“老三,这也没别人,你跟我和大哥说实话,你到底见没见过胡唯的生父?他妈妈走这么多年,那边就没来人问?也没人打听?这孩子真就连个根儿都没有?”
杜希没有讲话。
杜甘瞪大眼睛,从心底佩服:“那他这亲爹可是个人物,儿子放在外头十多年不找也不问,要不就是人没了;要么啊……是个富贵命,老婆儿子一大堆,把他给忘了。”
“还活着。”
冷不防说出这么句话,让人吓一跳。
“你见过?”
没见过,但杜希知道他是谁。
一件压在杜希心里很多年的事了。
胡小枫去世时,没有任何征兆,也没给任何人留话,唯独写了封信,又撕碎,压在枕头下。
杜希将那封信粗略拼上,信封上端端正正写了四个字。
岳小鹏启。
杜希从不知道胡小枫前夫的姓名,但和她夫妻一场,也从生活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那人和自己一样,是个医生。
胡小枫和杜希婚姻三年,虽是半路夫妻,可也算相敬如宾;如今她临走临走,没对自己说一句话,甚至连她亲生骨肉都没托付,偏偏给她前夫留了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