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,举止轻柔,如流风之回雪,如凌波而微步,竹林向雨而生,明月到此为止,她的美,不需要任何的衬托,不需要任何的装饰,也不需要任何的彰显,她的美,已经让人习惯了忘记,如涓涓细流,灌进一个不大的容器里,不多时,就已经满溢而出。但是,她坐下后,便没有了多余的动作,也没有示意唐印冬坐下,只是低着头,将心事埋在了自己的双膝之上,女人,有些时候也是痛苦的。
唐印冬静伫了许久,突然想起了那年在川南竹海中的场景,同样是一座孤零零的竹楼,但是时过境迁,当时只是为了去杀人,今日,他却忘了自己因何而来,又为何而来。许久,才静静地走上前去,在木桌另一侧的竹椅上坐了下来。人生遥远得像那传说中的洪水猛兽,一杯清茶,苦中带香,像离别,也像永别,别,别有一些韵味。一杯茶尽后,已是月满西楼,残月弯弯得像一双玉足,女子依旧不动声色,身上的海棠花掉落了一些,像是一个很远很远的故事,她没有说什么,但是也说了很多,因为,她哀怨的目光中,写满了故事,故事不一定是一件事,也是一份心情,和一种举世无双的美。
茶香回鼻,满身芬芳,一盏茶后,唐印冬就静静地看着吴笙,今时如同往日,他不知如何开口,也不知道该问些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