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谢嘉言是个习武的,脑子里却又转不过这许多弯儿。
谢婉宁闻言也有些紧张,一时间针落可闻。
陆起淮却低笑出声,像是没有听见谢昌政的话一般:“谢大人说的这哪里话,”然后手轻抚着白玉杯,细细的滑腻感,“那陈佑平可是陆大人发妻的侄子,哪里是什么远方亲戚。”
陆修文虽说奸佞成性,却是个敬重发妻的,一直以来也无什么小妾,对他发妻的话向来是听的。
这可不是表面上一句开玩笑的话,谢婉宁手指不由自己地狠狠抓向自己的掌心,是了,这陈佑平是必须得保下来的。
谢昌政却不这么想:“陆大人,素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他陆修文还不是天子呢。”
这句话不亚于石破天惊,谢嘉泽的汗顺着下颌就流了下来,他这二叔,什么话都敢说,然后身子动了动,却还是没能张口。
陆起淮放下白玉杯,懒懒地靠在椅背上,好似在小憩一样的姿势,漫不经心地道:“陆修文陆大人自然只是官员,”停了半晌道:“谢大人,那陈佑平已经保证,今夏九月初一定会填平这笔账,您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,何必要与陆首辅作对呢。”
谢昌政把酒杯重重拍在桌案上:“陆大人,你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