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言则是谢婉宁的胞兄,谢嘉言在世代耕读的谢府里算是独一份儿,不喜读书,整日里爱舞刀弄棒,谢昌政狠狠管教了他,谢嘉言倒也硬气,始终没屈服,后来谢亭章听闻了这事倒很欣慰,说不论读书还是习武,只要做得好一样可以,最后还亲自送他去了习武的学院。
谢婉宁回过神来,压低声音道:“娘,女儿这不是瞧着阖府的人都来了,也想来见识见识吗。”
杜氏用手点了点谢婉宁的鼻尖:“你这个促狭的小东西,”接着话风一转,“我听闻你爹要你抄写二十遍呢,现下可写完了。”
谢婉宁有些不好意思,怎么说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,如今还要被罚抄书,她刚想回杜氏的话,忽然就听见谢昌政如雷般的声音。
“那陈佑平不过是他陆修文家的一个远方亲戚,如今他贪了五万担粮食,我谢昌政身为他的上司,还治他的罪不得,”谢昌政脸色铁青。
锦画阁瞬间就安静了下来,一屋子的仆人都敛声静气,杜氏的眉也拧了起来,谢婉宁透过夹纱就看见谢嘉泽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,谢嘉言则是一副呆愣的样子。
谢嘉泽虽说性子端方稳重,沉默寡言,可是一直都在读书,哪里能见识这等场面,登时就慌乱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