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要趁吴妈不注意,偷偷去地下室所买来的玩具给毛毛玩,毕竟再等两天就要走了,得送一点礼物做纪念。
等人走了,黎邀这才进屋轻轻带上门,然后开灯。
屋子里陡然亮起来,满地的狼藉更刺眼,尤其是颜灼旁边那堆燃到一半就被灭了的烟头。
还真是……
黎邀叹了口气,踩着一堆‘尸体’中的缝隙走过去。
他人高腿长,往地上一瘫,就占地一片,黎邀还要小心翼翼不踩到他的腿。
好不容易走到床边,她蹲下身,小声问:“怎么了?”
短短三个字,尾音竟然忍不住染上了笑意。
但颜灼仍旧不吭声,夹着香烟的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,而另一条腿伸得老长,埋首低头,一幅思考人生的深沉样。
黎邀又忍不住笑,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:“好了,别闹了,快起来,也不怕人笑……”
话没说话,手就突然地被人一把抓住从头上拿了下来。
“别摸,我不是你养的猫,顺不了毛。”颜灼抬头,眼底腥红,脸上还有湿了的痕迹。
黎邀一顿,笑容渐渐退了去,她问:“不是猫,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