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怒视着不远处的那三个洋人。但是,任心中的怒火如何燃烧,偌大的街道上却始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。
华夏的国门是被这些洋人打开的。华夏的国门是被这些洋人们以一种强横到无法抵抗的姿态、以一种近乎于屈辱的方式被迫打开的。
这样的念头太过清晰,使得他们纵然愤怒,纵然心潮澎湃,却始终难以生出与之较量到底的勇气。
至于谢锦言,他虽没有那样多的顾虑,但除却学术问题之外,他始终是不善于与人争辩的。早在布鲁斯嘴里的话刚说出口的时候,他便已是哑口无言。
锦颐站在原地等了许久,见四下终无一人肯堂堂正正的站出来与布鲁斯争辩,最终只得自己向前迈上一步,迎上了布鲁斯疑惑且挑剔的目光——
“因为布鲁斯先生您,我这才知道,原来美国竟也是一个虚伪的国家。”
为了更直观的对布鲁斯形成冲击,她并没有如同谢锦言那般,而是选择了用英文与布鲁斯进行对话。
她很清楚,这游、行一事,要么,便是不做,要做,便只能成功。
若是不做,他们便还能继续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谴责工部局的这些洋人们。但只要他们做了,他们便是再没有其他退路了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