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现在?”锦绣隔窗向外望,又是一场大雪,天黑路滑。
“嗯。”
迈出门坎,郑青菡的步子很急,三步并成二步,锦绣跟在她身后,心里不由一紧。
刚走到偏院长廊,便听一阵喧哗声,远远近近荧光点点,正是府里众小厮打着灯笼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锦绣眼疾手快,拉过小厮来问。
小厮回话:“王婆子亲眼所见,唤云跳河寻死,正要去后院打捞。”
“到底晚了一步。”郑青菡手指微寒,默默道:“回屋。”
“现在回屋?“锦绣急急问:“要不要也去看看,说不定还能捞着人?”
“人已经死了。”郑青菡言之凿凿,扭头回屋。
相比喧哗的偏院,七小姐郑苒苒居住的留贵楼安静的多。
沈姨娘正指着一株盘栽金桔,道:“苒苒,这盘金桔可是从后院移植过来的?”
郑苒苒伤没好全,斜趴在床上回话:“移是移过来了,可好些日子,都没见生根,怕是活不成了。”
沈姨娘扯下一片金桔叶,眼底藏着冷意:“树有两种:一种是扎根在土里,拼命盛放,直到硕果累累;另一种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,永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