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会骂你的!”
眼泪一滴滴落去男人形容枯槁的脸颊,他双眼木然的,眼神似乎已经开始散了,缓缓伸手摸了摸皮肤上上的泪痕。
“你哭了?”
他张手朝她伸过来,却摸不到她身上,只在空中虚虚的划拉着,像是完全看不到她:“别哭,芃儿……”
陈芃儿怔住了,一把捉住半空中他的手,他好像松了一口气:“芃儿,把灯打开,太黑了呀,你都不怕么?”
“你小时候,最怕黑了……”
她回头望了望床头边大亮的台灯,目露惊恐之色,旋即又明白过来,慢慢的、无助的拿手捂住了嘴。
林初阳与她一起坐在病房的客厅里:“病人已进入弥留之际,两只眼睛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失明,应该还有些光感,但已经看不清东西了。”
她双手抱肩,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脑袋耷拉着,抵在胸口,哑声问:“他还有多长时间?”
林初阳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不好说,也许明天,也许后天。”
“但……”
他沉吟了一下:“不会超过三天。”
太阳升起来又落下,夕阳斜进房里,落在他身上,又渐渐褪色而去。
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