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阴雨天,这条胳膊就吃着劲的疼,那疼也不甚太厉害,就是厮磨的折腾人,好像从骨子眼里灌出醋来,酸楚的人坐立不安,那滋味,还真不如一刀子下去爽快!
今个为了捞她,海水里泡了半天,这右臂明显又不好起来。
鞭子早就没法使了,自那回中弹后,一开始没把它当回事,回去拿刀子割开皮肉,自己动手把子弹抠出来,简单包包洒上点止血的药粉,也就随它去了——他们做这行的,没得那么娇气。却没想到,伤口不久就化脓的厉害,迟迟不好,后来拖了几个月的功夫终于结痂了,却是右手再也使不得劲,便是拿着鞭子也甩不出半个花来。
他这条胳膊权当是废了。
不光废了,每每还动辄钝刀子割肉样的折腾他,所以只能抽两口来缓缓。
而自己所谓“铜尸”的名号,就是打不烂打不死,拜那个开枪打残他右臂的男人所赐,现在他知道,自己毕竟也是肉做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