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下的令,说冬日将至,苍帝不安分,便将稚儿聚集送往门内了啊!”
“谁传的令?”净霖问。
“八公子。”弟子心里不安生,忐忑道,“这命令来的莫名!虽早些时候听说了南边在筹办,但门里就那么些地方,孩子集多了也没处放!我们这头一直以为早办完了,谁知八公子接了令,报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要人,做不得假。门里几次三番来信,催得急,八公子不叫我等插手,特在饥民里边差选了一批人,给的现粮,用了小半月便办完了。这差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?”
“这批人在哪儿?”
“打发到北边庙里去了,现下城里挤得哪儿有地搁脚?而且库里的存粮实在养不起人,八公子没给人折对粮,待在门前闹过几次。”弟子被净霖盯得冷汗直冒,他以袖拭汗,越发谨慎地答,“君上也别因此事责怪我等,实在是没法了!您待用饭时看看兄弟们的口粮,都是扒的野草根,饭已经减成了汤汤水水,多余的全部赈济出去了!人来要粮,我们就是心里想给,也着实没东西能给……”
“前边带路。”净霖突然说道。
弟子不敢耽搁,慌忙掀袍,跨出门引着人就走。净霖紧跟在后,路上弟子不住地擦汗,硬是没敢再看净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