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四周缭绕着,抛洒的纸钱轻飘飘地落在头上,却又莫名地重。
期间往前瞟了几眼。
诶?
那走在前头,抬着棺木前端的俩人,似乎有些熟识啊——饶是带着纸菩萨面具,裹着一层丧服,也不妨碍我将人认出来。
想来,程妖在魏国,毕竟是占着护国将军嫡子的名头,这冒然地现于大庭广众,免不了会招惹麻烦,但我却实在没想到,这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出丧。
而有某妖孽,自然少不了某白。
呼着气摇了摇头,也好,难兄难弟都齐了,柳夏这最后一程,只希望他走得顺畅,来世,可不要再因我,没了父亲。
……
日头烈过醇酒。
棺木入土后,在渐渐堆成的坟头前,无论是我,或是赵辰鞅,或是程妖,都加重了一层为兄弟报仇的死心。
只是在这平淡落幕之际,乔碧落却突然晕在了墓前。
强撑的身体,到底,还是倒下了。
几步冲上前,用我从言大夫那儿学来的浅薄医术暂时看了一下,算是没什么大碍,但这腹中胎儿如何,却是无法探知的。好歹是走完了大致的流程,我便将人抱上马车,送回府休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