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到而今,我终究不是什么软弱易哭之人,当然,这满身骇人的刺,也只有在言悔跟前,才会显得不堪一击。
揣着满心的杂绪,不多时,马车便停在了少将军府门前。
掀开隔帘,入目皆白。
我微微一晃,方才抬脚落了地。被小厮迎候着入了府,我只觉所过之处人迹寥寥,是愁,是哀,是悲从中来。
身为柳家的顶梁之人,这忽地没了,哪怕国主已降下浮华厚泽,在世者仍是无所凭依,而人情冷暖,此时才见得分明。
踩着步子走进棺木所置的厅堂,人自然多了些。打外前儿请来的阴阳先生正围着棺木一边走,一边念念有词。
乔碧落穿着粗麻制的白裳,乌黑的发丝拢在丧带里,些许杂乱,她微埋首跪在软垫上,默默地,面色无所波澜。
站在旁边的几个丫鬟夫人,倒是哭哭啼啼,没个休止。
悄然地寻了个位置守着,四下一瞄,未曾见着我那半吊子师父,倒是同尊贵的太子殿下对上了眼。
他不作声地朝我一颔首,算是招呼,我亦是点头回礼,没有多言。
又过了好几道的礼数,方才抬轿起行。
随在出殡队伍的最后头,引魂曲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