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跃而起的时候,影子发了声:“洛玫。”
他在唤我。
嗓音沙哑不似平常,却还是让人觉出了那分熟悉。
所有的动作霎时顿住,无论是我,还是言大夫,紧绷的神经都随着这么一声,自然而然地松懈了下来。
暂且未去应声,我只是有些无奈地想。
大晚上的,这人怎么又一次突兀地摸了进来,难不成,某白又跑路了?
不会吧。
……
烛光亮起。
言某人躺在床上,卷着被子,并无起身的打算,我随意地套了件言大夫的外衫,便蹬着鞋走到了外间儿,且把手里的烛台撂在了桌面上。
转过身,我抬手打着哈欠,对身处于阴影中的那人问:“小白怎么——”了吗。
话未落全,程妖已走到了光亮下。一张脸,憔悴苍白,那双眼,则攥紧了血丝,而更为惊人的,是我发现,他好像,狠狠地哭过了一场。
好像,远比之前弄丢小白的那次,还要来得令人揪心。
全怪我方才没有怎么瞧他,此时乍然看了个清楚,顿时就成了丈二和尚。
“你这是——怎么了?”滑到嘴边儿的话不由得一改,心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