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我什么也看不透。
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洞,幽暗而无底,隐隐有被其卷进深处的趋势,我努力朝后仰着身,整个人都有种莫名的不妙。
稍许无力的挣扎中。
哒哒——
是谁的脚落了地,这声响虽是细微,却是硬生生地穿过了耳膜。周遭的蛇,因着这分惊扰,瞬息之间全都不见了踪影。
可我还记得那紧盯过来的,让人莫名的眼睛。
哒哒——
持续传来的动静,愈发清晰。
陡地从发困昏头中醒来,我忽而恍然,似乎是有谁进了卧房。鉴于黑白无常来袭在先,这府中的戒备较之往常,都要森严多许,却不想,又闯来一个了吗?
刷地睁开眼,躺在里侧的我,靠墙的一只手已经摸向了塌下,那里正压着凌厉的百仞君。
而另一只手,仍软绵绵地贴在言大夫身前,该是要捏上几下提醒他的,却又突地,反是被这人悄无声息地搂得紧了些。
原来,他也醒了。
淡淡的月光,自打开的一扇窗外,朝屋里安静地投下,一道暗影渐渐靠来,我浑身警惕,默数着来人的步子,心里则估量着何时发作。
可就在我要从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