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而至的宁管家听见府外的七嘴八舌,又扫了扫门前的血迹,沉着脸又喝出了七八个护院,挥着棍棒便开始轰人,以换门前一个清净。但他那眼皮一直跳个不停,只觉今日这桩莫名其妙的意外怕是会给王府惹出些祸来,当即又着人去彻查此事。
就怕自家王爷回来后,不好交代。
……
甩下烂摊子的我,已经回到了四魂幡的大宅。
宫先生待在自己的屋子里,身上的素白仍未褪下,不过是朝着供起的那块牌位,木然地望着。
我顿在紧闭的门外足有好一会儿。
也是等落地来了这门口,心中的不忍才陡地到达了一个高峰。
到底是年事已高的人,这一波,又接着一波的生离死别,可还经受得住?
有些失力的手将怀中的人往上又抬了抬,我想,这残忍的结果,瞒下来是遥遥无期,讲出口,则是一了百了。我明明早就打定主意,要直接告诉宫先生的,却不知怎么,倒是变得犹疑了起来。
唉。
心里发堵之下,我只想长长地喟叹一声,且将胸口的浊气都给吐个尽。
本也只是这般念。
结果竟是让我真的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