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想了些旁的。
对啊,在国主爹爹的心中,言悔才是他的孩子,在赵国百姓的心中,言悔才是当年那个庇佑赵国的小皇子。
这是个大问题。
无论当年隐情如何,这弥天大谎已经撒下,若要反口,便是欺君。
可是按现在的情况看,不久后,国主便会昭告天下,认下言悔。那言悔就不得不当这个皇子,留在王城,卷进其中的权力斗争。
而且,这欺君之罪,便有他一份。
这么一想,似乎又不太好了。
我犹豫着对言悔说:“阿悔,我觉得好像错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见他头也不抬,我走过去将自己的那番担忧说与他听,他静静地听完,只是问我:“你想留在父母身边吗?”
当然想啊。
我终究只是个孩子,想要亲情的呵护。曾经以为是抛弃,所以更为在意,现在好不容易寻回,又知道他们一直对我牵挂,这想到要离开,就觉得心疼。
“可是——”我皱着眉,很是苦恼。
为了一个谎言开始编织另一个谎言,这就像一张网,黏上了就逃不掉。言悔他是与此无关的,我不想让他也陷在这张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