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道:“司徒已经在国外接受了安乐死,高医生,我的事情都已经做完……”
高劲放下水杯,把小毛巾递给他。
朱柏东颤抖着手,拿住毛巾,高劲拖住他的手背。
他的手冰冰凉凉,也许血液都已经在冷却。这一刻忽然感受到了一丝温度。
是对方传递来的。
朱柏东依旧颤抖着手,擦了擦嘴,轻声道:“佟护士说她的弟弟刚从亲戚家接回来,过两天就带来给我瞧瞧……”他勾起嘴角,“我儿子刚出生的时候,我的大女儿很疼爱这个弟弟。我这一生,创造了无数奇迹,帮助了数不清的人,临老,却被癌症折磨,到头来身边空空荡荡。”
病房外传来说话声,高劲道:“您的二女儿又来了,您这一生,并没有什么遗憾。”
病房门被推开,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,“爸。高医生。”
这是朱柏东的二女儿,非长非幼,最不受重视,这些天,她白天很少出现,晚上却从不缺席。
高劲告辞,把时间留给两父女。
这一天过去,次日下午,朱柏东被送进了关怀室。
高劲叫人联系朱少芸和朱少康,两人都不在本市,电话中说立刻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