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我见过你安慰其他病人,你这番话,可不像是安慰我。”
高劲道:“您不需要这种安慰,您的心性与常人不同。”
朱柏东沉默,片刻后,他笑了下。
也许这位高医生,才看得最清楚,朱柏东想。
他病后性情其实已经变了不少,多了一分优柔寡断,这份优柔寡断让他不堪其扰,他最后是被高劲点醒的。
他冥想一日,没先叫律师,而是先同意了秦博士的催眠。
那一天,病房里只有他和秦博士两人,他递出一张支票,说:“我的遗嘱还没有立,催眠究竟能否让我改遗嘱,我不知道。不过,这张支票,应该能改变你的立场。”
接下来,他就叫来了遗嘱律师。
他的儿女,一个抓紧时间叫人把他的传记完稿,一个“担心”他的睡眠,千里迢迢请来秦博士。
律师走后,大女儿又以关心的名义,叫来其他医生为他做检查。
什么人什么心思,看得清清楚楚了。
这两天倒是难得的清净了,他们以为,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。
朱柏东咳嗽着,喉咙里有痰,高劲帮他把痰吸出来,给对方喂了一口水。
朱柏东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