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该有多难过啊,却一直忍着没有对她说,难怪项淼会说项子恒比沈诺更需要她,可她的一颗心没法分割成两份去照顾两个人。
她不想到头来两面都是半途而废的状态,那样只会让那两个人全都受伤、全都被捆绑。
进了病房,沈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,“怎么了?”
黎夏念马上扬起一抹笑脸,“没什么,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请示一下,后天上午我让护工来照顾你,给我半天时间,我去处理一点事,等我再回来就可以更安心的照顾你了。”
沈诺大抵已经猜到她要去干什么了,点了点头,一脸明快的看着她,“不过半天而已,放心吧。”
……
临城墓园,项子恒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将近一个小时了,他靠在座位里,嘴上叼着一根尚未点燃的烟,望着窗外飞雪的天空,整个世界都是银白色的,就跟他的大脑一样,一片空白。
昨天二审结束,法庭驳回了项子刚的上诉,判了他二十年,说实话,项子恒希望是死心,但看着老泪纵横的项羽波和叶兰,他还有点于心不忍,虽然不是亲生的,但毕竟将他养大,跟亲人打官司,即使是赢了也不会有丝毫喜悦。
他现在就像一只孤鹰,没有指望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