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姵闻言马上道:“酒后不能沐浴,就简单擦洗便好。”
青山不知该听谁的,只得迟疑在原处,宇文允轻声一笑:“听本王的,免得你吕夫人嫌本王臭,不让本王抱。”
得到清晰指令的青山如蒙大赦,赶紧带着小果儿领命而出。
宇文允则目光灼灼地看着吕姵:“我没喝多少,姵姵你不用担心。”
吕姵捏了捏手掌,任指甲将掌心刺的生疼,再冷冷背过脸去,径直走到妆台前梳发:“不要自作多情,我只是担心你沐浴时间过长,吵到我睡觉罢了。”
宇文允又是怔然如石,唇角的笑意也一点点消失,他凝视着吕姵安然梳头发的样子,轻声开口唤:“姵姵……”
吕姵恍若未闻,连手上的梳子都没有停上一瞬。
帐中霎时静默如斯,直到青山领着人进来,才打破了两人间的沉滞。
宇文允没有再多说一句话,等青山他们将一切布置妥当,便自行去了屏风后沐浴。他并未洗多久,出来后却依旧如他所料想的那样,见到了榻前地上躺着的吕姵。
他走过去,低头望着阖上双眸侧躺着的她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而后他迈过吕姵,上了榻,隔空灭了蜡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