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周围静的几乎能听见心脏跳动和血液冲刷过体内的声音,完全的黑暗和沉寂对任何一个身陷其中的人而言都是一种酷刑,无异于拿着把极钝的刀子挫割人心,纵使成斐的意念比一般人要强许多,熬了十几个时辰,脸色还是一分比一分白了下去。
他以手之颐坐在桌案旁,闭着眼睛坐了一整宿,恍若入定,直到甬道中杂乱突兀的脚步声夹杂着回音传至耳中,锁起的双眉才略有舒展,睁开了眼。
外头亮起了摇晃不定的光,应是几盏灯笼,门上铁链被抽.动的哗啦作响,半晌,厚重牢门被推开,发出格楞楞的粗嘎之声,成斐抬眸,几个差役站在外头,为首的手中拿着一块龙牌,朝他一亮,脸色沉肃:“成斐,该走了。”
成斐扶着桌角站起身来,不无倦意的道:“哪里?”
“这不是你要问的事。”
那人冷冷应了这么一句,抬手一扬,身后几名差役上前,用黑布覆住他的双目,架着两边手臂,走了出去。
甬道深长曲折,被夺去视线往外走,像是成了一个被提了线的木偶,这种隐约失去掌握的无力感,有生之年还从未出现过。
耳边充斥着的脚步敲在石板上的回音恍然消逝,即便不能视物,成斐还是察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