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她哭是什么时候了?
依稀还是在乳母怀里的年岁罢。
苏城呼吸微滞,抬手扶住了她,却只说出来两个字:“阿棠?”
苏阆额角鬓发仍压着他的肩,不肯抬头。
苏城即将问出口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,肩头衣料缓缓渗进了些微湿热的潮意,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,收紧了握在她臂上的手:“二哥在这里,别怕。”
良久,苏阆才点了点头,缓缓,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,松开攥着他袖角的手,抬起了脸,嘴唇上还留着发白的齿印。
苏城伸手擦擦她的眼眶,温声道:“出什么事了么?”
苏阆垂下眼睫,微一摇头,努力将嗓音里的涩意压了下去:“不曾,只是有件事…可否请二哥帮个忙?”
“你说。”
“回屋讲。”苏阆抬起眸子,眼眶还有些泛红,努力冲他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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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狱里原本日夜轮班的狱卒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消失在了成斐附近,除却那个失聪呆讷的差役按时来送饭,牢房外半点动静也没有,第二日壁灯盏中桐油耗尽,甬道内陷入一片漆黑,直若一个无底的坟冢,要将人埋死在里头。
诏狱里日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