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不止,唯今之计,只有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了。
方临才出去不久,房门被笃笃叩响,张承允的声音在外头响起:“老师,晚生可以进去吗?”
成斐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墨点,道:“进来。”
院里的学生只有张承允唤他老师,因他入学晚,没赶上当初名册的收编,是以虽入了学院,同其他学生们一起跟着夫子进学,实际上还没有真正的老师,成斐不想他没有正经名头的待在院中,想起自己虽是院丞,却并未收过谁,便暂且将张承允收到了自己名下,想着待明年再次录编时再改进去,才有了现下的称呼。
张承允虽入学晚,却天资过人,且勤谨好学,和院中人都处的不错。
他应声而入,手里拿着一卷书,请教了几个问题,末了指着书页的空白处又道:“方才的题目晚生还有些一知半解,可否劳烦老师给晚生写个注?晚生回去再好好揣摩。”
成斐的眼睛落在书卷的文章上,随口问了一句:“这一篇并不难,理解不了么?”
张承允动作微顿,旋即道:“晚生愚钝。”
成斐因还有政务没处理完,也没多想,提笔便给他注上了,张承允仔细瞧着他的每一个比划,待他写完,拿着书躬身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