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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斐反手将手指扣进她指缝里,与她十指交握。
女承筐无实,士刲羊无血,无攸利。归妹上六的卦象,无非就是在说他们事不成,姻无果。
可他向来不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,成斐瞧着眼前的人,眉目间缓缓漫出了几分柔软。
握在手里的,好好珍重便是了。
天上堆积的云层后头慢慢渡上了一圈金色的轮廓,时过晌午,日头慢慢冒出了头,驱散了这两天的阴色,成斐将苏阆送回府中,自己折身去了泓学院。
方临快马加鞭,连夜赶了回来,此刻正在书房中等着。
成斐静静听他说完,抽出一折公文抛在案上,淡声道:“你办的没错,”他顿了顿,忽而轻轻一哂,“只是放他回去,北狄也未见得会安生。”
方临面色微变,蓦地抬起头,成斐提起笔,想要去批昨晚没处理完的案牍,却不慎蘸多了墨,才要落笔,啪嗒一声,一滴黑墨滴落下来,掉在纸上,洇开了一片。
成斐动作停住,须臾道:“两国之患,并非寥寥几人可以转圜,你先下去吧。”
方临应声退了出去,门扇吱呀一声被带上,成斐重新蘸墨,在公文上落了几行。
树欲静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