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儿子关心了,章瑞泽像个孩子一样高兴了起来,“嗯嗯,知道的,早不如当年了,我会注意自己。你的病也好的时间不长,也要注意自己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章俟海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,“不早了,走吧。”
“嗯嗯。”章瑞泽不舍地看了一眼儿子,唉,终究是要分别。
章俟海目送章瑞泽的车开走,这才上车,下巴紧绷,眉宇间带着疲态,一声叹息在心中回荡,没有诉之于口。“开车吧,去毕芳阁。”
毕芳阁,就是那个私人展览馆,它的主人是玉器商人毕方琴,年86岁,半年前查出乳腺癌,已经进入晚期,药石无灵。“阎王要人三更死,谁敢留人到五更”,没有特殊技能,纵使手握无数鲛人泪,寿元尽了,命就到了。
等在别墅外面的是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,这人是毕方琴女士的助理,沉默不语地领着章俟海往里面走。
别墅很大,是仿照古时的三进院落的形制,亭台楼阁、回廊拱门,层层深入,闭合的房门内亦或是藏着奇珍异宝、亦或是空空荡荡,种满苍翠植物的院落寥落异常,毫无人气。
同一座院子,章俟海曾经在十几年前来过一次,那时还年轻,经历的太少,按捺不住好奇,伪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