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这贞儿接了母后之命,经办外务,还觉得母后办事太过无羁。如今看来,论到识人用人,我不如母后。”
钱皇后连忙道:“皇爷言重了。”
她对于丈夫的生平憾事无从劝解,便只能从旁分辩:“贞儿使动了锦衣卫,却只是带濬儿来见我们一面,于事无益。眼光比起您来,可差远了。”
朱祁镇听到妻子无理强辩的话,忍不住笑出声来,低声道:“当年我被遣入南宫,你来这陪我,也是于事无益,只累你吃苦啊!”
钱皇后连忙道:“这怎能一样?我是您的结发妻子,理当同甘共苦。”
朱祁镇笑道:“是啊,我们夫妻同心,你不忍放我一人独苦,所以前来相伴。如今濬儿自身处境艰难,却因为思念父母而冒险前来探望。虽然也是于事无益,可是,这样知孝有情的孩子,才叫我们做父母的不曾枉生枉育。”
钱皇后也忍不住欣慰的微笑,朱祁镇见她终于高兴起来,也心中欢喜,道:“像母后那样动心忍性,外物难动的人,当然很好。但是,像你和濬儿这样,有情守心的人,才更让人亲近喜欢。”
钱皇后猝不及防被丈夫甜言蜜语了一番,顿时玉面飞红,低下头去。朱祁镇见妻子害羞,便转开话题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