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要了,扑上来挠她胳肢窝:“你想着点我好的行不?就记得这些糗事!”
万贞怕痒,一边笑一边拦他:“我也没办法,谁让人的记忆那么奇妙,对出乎常理的事总是记得特别清楚呢!”
两人笑闹一阵,杜箴言才重新拾起二胡,调弦试准了音,果真来拉《上海滩》。万贞听着这熟悉的曲调,忍不住合着节拍轻轻的哼唱。她的嗓子音域宽广,气息长足,杜箴言拉的曲子纵然有些指法问题,导致音调拖长,她也尽能和上。
杜箴言许久不碰二胡,开始还拉得有些生涩,但万贞的唱腔能与他和调,这手感就回来了。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,渐渐地越靠越近。杜箴言望着万贞明艳的面容,只觉得熏然欲醉,好像刚刚喝的酒直到此时才后劲发作,令他完全不能自持,只剩下最后一丝清明,喑然问:“贞儿,你现在成年了吧?”
万贞也觉得口干舌燥,勉强保持着一点矜持,取笑:“你是按哪里的标准问啊?”
“当然是我们那里的标准啊!我们是哪里人,就按哪里的标准。”
两人细细碎碎的废话声音越来越小,渐渐消失在风雪夜中。
一夜风雪肆虐不绝,次日一早却重云消退,金色的太阳从东方升起,鱼鳞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