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盆水仙碧叶白根,玉姿金蕊,开得正好,映得屋里春光艳发,熏人欲醉。
万贞和杜箴言偎在沙发前慢慢的说着闲话,只觉得现世安稳,不作他求。夜渐渐深了,外面的喧嚣低了下去。在没有电子产品的地方,没了大量的人声,夜晚便安静得只剩下风雪敲窗的声音。
万贞喃喃地道:“我现在开始理解富贵人家为什么要养伎人了……没有播放器,对于喜欢音乐的人来说,除了养家伎之外,还有什么办法呢?”
杜箴言一笑起身,打开小客厅沙发后的小柜,拎出一只箱子,从里面拿出一只二胡来,像模像样的调弦抹香,往腿上一架,笑问:“想听什么?”
万贞怀疑的看看他,再看看二胡,问:“我还能点单?”
杜箴言扬眉道:“不要小瞧我的实力哟!我这可是家学渊源,我爸当年就是靠这拉二胡的手艺哄了我妈嫁给他的。我从小就跟着他学拉二胡,不过按学校的老师说,弦法不正确,音不准。但咱们自娱自乐嘛,管什么准不准呢?开心就好!”
万贞正想说声随便,忽然想到她初遇杜箴言时的情景,伏在沙发靠倚上乐不可支:“拉一首《上海滩》吧!”
杜箴言先是莫名其妙,紧跟着醒悟过来,窘得二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