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下,本就阴沉的天空像被人撕开了道缝。
沈靳抬眼朝不远处的门诊大楼看了眼,熙熙攘攘的人群里,依稀有着当初他陪夏言看病取药的影子。
以往她生病大多他陪她过来,他去取药,她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角落里等他。
如今他重新回到这里,门口依旧人来人往,那个角落却已经空了下来。
目光偏开,沈靳终是没办法靠近那家医院,又将车头调转了方向,往公司而回,路上经过小公园,就在公司楼下不远。
有一阵夏言要定期去医院检查和取药,他不放心,坚持要陪她去,她为了不影响他工作,经常到了这边小公园才给他打电话,然后就在门口的八角亭里等他。
这么多年来,沈靳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一走出办公大楼,转个弯,就远远看到她站在亭子里,仰头看房檐碑文的样子。
他从没留意过碑上刻的是什么。
车子从那座八角亭门前的石板上碾过时,踩在油门上的脚微顿,沈靳改踩下了刹车,将车子停在了一边,人在车里,手握着方向盘,盯着那处已有些年代的亭子看了好一会儿,推门撑伞下了车。
周围没什么人,年代久远的亭子独立在清风细雨中,静谧而幽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