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虫子从岑言手臂处划开的口子里顺血而出。
他让人将苏一找来。
苏一被他逼问的时候却低声笑了起来,反问他:“姑娘近日可曾中过什么毒?”
他道:“未曾。”
苏一停了笑,抬头看向他,眼里是一片凄凉:“我知道侯爷怀疑我,我下面说得话侯爷恐怕也只会当做狡辩,但即使是这样,我也得说出来。”
“之前那只控心蛊应该是在这位姑娘体内产了卵,但想要让蛊破卵而出,需得要砚草和荟蛇皮两种用来制毒的材料才能激其出生,所以我想问问,这位姑娘近日可曾中过什么毒,例如七千酒,若离粉,黑骨软筋散这类使人麻痹的毒。”
接下来苏一还说了什么,他那时已经听不见了,脑中只有一个念头,仿佛刺在骨子里一样冰冷。
他将她害死了。
原来到头来,是他将她害死了啊。
不敢再去看床上静静躺着的那具尸体,他有些失控地站起身,甚至连这个房间都不敢再待下去,他总觉得她的灵魂就在旁边注视着发生的这一切,而他却再也没了能面对她的勇气。
“备棺吧,”他艰难地开口吩咐道。
然后走出屋子,默默地站在门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