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未顿住脚步,狐疑地望向那团白雾和他指尖的星火。他的‘二十岁’含在唇间还未说出,林嗈大步靠近, 把燃烧的香烟强硬地塞给他。
白色的烟卷刻着一串法文, 程未看不懂, 便从浓郁的尼古丁判断它的好坏。胸腔闷着一口气, 他对着幽幽暗暗的吊灯, 呛出几口风。
“吸不惯?”林嗈伸手为自己点了一根。
程未倚在光滑的墙砖,再次皱眉尝试:“嗯, 我没吸过什么好烟。”
“二十出头的男生, 什么都没见识过, 什么也都不曾拥有过, 看见一串洋码就觉得昂贵,看见漂亮的女孩就觉得今生非她不可。”林嗈低低地笑,把黏在烟盒上的标价撕下来给他,“事实证明,它价值三点五欧元,不是什么好烟而是法兰西乞丐都能用来解馋的廉价烟卷。”
“二十几年前我在法国留学,刚学会抽烟什么都不懂,只觉得呛鼻子的烟味最适合压抑的地中海气候。”他皱了皱眉,把它扔进烟灰缸,“当然,半年以后我就不再吸了。味道太浓,衣领和袖口都是尼古丁,显得很像瘾君子。”
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说什么,程未右手抄兜,一副拭目以待的淡然。
“人在未知的时候,总把好的东西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