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月默不住安慰她。
等她到后头梳洗时,钱商才平静道:“皇后这个位子不好坐,但你要记住,娘家便是你的后盾,谁也不能欺你。”
父亲难得说这样的话,钱月默有些感动,眼圈微红地给他行了个礼。
这些日子来,雪琉阁中,贺礼是一批批地送来。宫女们忙得脚不沾地,却也高兴得很。等立了后,她们娘子便要入住坤宁殿,这是至上的荣耀。
人人都挺高兴,似乎也的确值得高兴。
唯有当事人钱月默始终淡淡。
她独自在内室中,坐在床畔,从床头的暗柜中拿出一只精致的锦盒,打开盒子,满眼华光。
这是当年初入宫,封妃时,还是宝宁郡主的赵宗宁送来的那套过分华贵的头面。当时她还想,这便是送皇后都够了。如今十多年已过,这套从未戴过的头面还是这样耀眼,她也真的当上了皇后。
“娘子——”飘书进来寻她,见她看着这副头面发呆,笑道,“这套头面的确好看得很,待到立后当天吃晚宴时,娘子便戴这套吧?”
钱月默笑了笑,并未多言,只是珍惜地将头面再收回盒子中,小心翼翼地塞到枕下。
澈夏走进偏厅,瞧见她们公主正闭眼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