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竹蕴说的。”
赵世碂心中长叹,怎的把这个人给忘了!
“朕想着,赵从德到底名义上是你的父亲,你与他父子多年,怕也要为难的,就没想着告诉你。原本朕打算端午后,便将他放出去为官,半路上令人杀了他。哪料到——唉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朕知道你是真有些本事的,手下能用的人也不少,这几日琢磨琢磨便能明白过来。你是故意要叫他们俩丢人,为朕出气,顺带还能连累你自个的名声,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
赵琮严肃道:“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
赵琮叹气出声:“你不在意自己的名声,不愿当这个所谓继承人,朕能明白。但你不能这般儿戏地对待自己的名声,你不在意,朕在意。正是因在意,朕才选择替赵从德隐瞒。”
“陛下,我错了。”
“岂止你错了,朕也有错。若是事先咱们互通想法,又何至于此?这是一个教训,你与朕都要记得。”
赵世碂勉强点头,他还瞒着许多呢。
但是有些事儿的确要先通个气。
赵世碂思索了会儿,又道:“陛下,钱——”
赵琮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