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竹蕴并不气,只是笑着任他打量。
赵世碂愈发觉着此人有些意思,正好他最近闲来无事,他还惦记着孙太后呢,也想早些把孙太后与赵从德的私情给挑出来,否则这俩早晚还得生事。只要这事儿一出,孙太后再是太后,即便依然不能杀,但往后当真是什么面子里子也没了,彻底无法再生事。
只是他到现在也不知,王姑姑为何会背叛孙太后。上辈子王姑姑疯疯癫癫,只记得如何害赵琮。至于背叛太后之事,她怕是藏得太深藏了太多年,即便已疯,也是一个字都未吐露。当时孙太后已死,赵世碂也无太大兴趣,并未继续查下去。
如今倒是有些后悔上辈子没问清楚,不过这辈子的事情本就有了大不同。孙竹蕴的突然出现,说不定正是一个契机。
他想罢,便道:“孙郎君从何处来?”这话说得他是住这儿,孙竹蕴反倒是来做客一般。
孙竹蕴自小就被藏在孙家,倒不觉得如何,且他也从不以为公主府就是他的家。他依然笑眯眯道:“我往常也不出公主府,只是公主喜爱牡丹,我恰巧懂些花草,方才在前头院子里打理花。”
“孙郎君对公主倒是一片真心,难怪公主不时称赞你。”
“郎君说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