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完歉,我给张德打电话。”
她说:“对了,让刘漳也过来。”
苏惊生看着左忱,看着她抱臂靠墙,看着她低垂实现,看不清脸。
轻而易举的,当年那个在调解室里打死不低头的男孩儿爬过来,拖着发了瘾的朋友,就这么跪在他面前,大声地哭一样,喊着对不起。
对不起,我们当年无知。
对不起,我们当年轻狂。
对不起,我们当年冒犯你。
对不起,我们毁去了你的一生。
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。
对不起,请给我药。
苏惊生看着他们,忽然感到一些旧事和李德男的眼泪鼻涕一起,顺着荒原中那口枯干的井,流淌了出来。它们先是慢慢地流,很快沸腾,喷发一样迸着,迸裂井口的砖,滚滚洪流夹杂着肮脏的快乐,迅速击碎苏惊生的同情心。
他慢慢抬起头,和左忱空洞的视线对视片刻,笑了一下,笑容古怪。
他说:“不要紧,我原谅你们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本书到此就全部结束了,因为有点想法,稍微啰嗦两句。
有两个问题疑问较多,一个是陈礼和左忱的关系,一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