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又端出一碟泡辣椒要我吃,我连说不用,结果张起灵却说:“山里湿气重,你吃一点。”
我抬头看了看他,依言捡了两根辣椒进碗里。
我们分吃了那一碗饭。他把柴劈好整整齐齐的码在檐下,才转身同主人告辞。
出门的时候我问他:“你经常来?”
他偏了偏头,随即答:“偶尔。”过一会又说,“有时候会打点野味送来……”
我回头望了一眼,那两位老人还佝偻着腰站在门口。”是吗?“我笑了笑,说:“他们并不像认识你的样子……”
他才说了下半句:“……趁天黑扔在院子里。”
我在原地呆了许久,反复琢磨他这两句话,嘴里的味道竟是苦涩不堪的。他走了一段,见我未动,也没出声催促,只是静静站在前面等我,一如他刚找到我的时候常做的那样。
这个人……
我深吸了一口气,几步追上他,故作轻松的问:“你找了我很久吗?”他脚步一顿,丝毫没有再答我的意思,反而越走越快,我在后面喊了他好几声他都不理,简直像落荒而逃。
我根本不是我父母的儿子,记忆也是假的,唯一一个知道我的过去有可能对我说实话的人,还偏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