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件如同渴了就要吃水,冷了就要向暖源靠近这样,与生俱来的本能。
即便失去了记忆,仍旧难以磨灭。
任丰年在榻上坐着,满头发丝铺散在纹路精致的丝榻上。她皱着眉沉思,一点点往前推进,却仍然无果。
但转念一想,眉头却又慢慢松开了。
既然她能确信口渴了便要吃水,难过了便要流泪,那么为什么不能认同,这样一件相仿的意念呢?
她没有任何道理不信,就好像是最最原始的本能。
她沉重的心情也被缓缓抚平,那些无端的忧虑也沉静下来。
接下来的几日,任丰年再也没有这般焦躁不安过。
她日复一日过着同样的日子,有时候开着窗户,托腮望着外头的深潭和远处重峦叠嶂的群山,天际开阔而明朗,她的心也慢慢变得干净清透起来。
又一日,那个男人又来了。
他带来一个消息。
“你的丈夫说,他会把你留在这里,横竖你在这儿过得也很好,他便不必再担心了。”
任丰年回过神来,一双清澈的杏眼就这样看着他,然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:“说完了么?”
他有些愣怔:“你不生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