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让?”她大眼睛顾盼生辉,挑了挑眉毛,对我开条件道:“那你把你那扇子送我。”
“年底两成!都给您!三姐!”
“切,德行!不就一个破扇子嘛,宝贝成那样儿!知道你抠门儿,姐就是逗逗你!六爷呢?”三姐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给我,瓜子也扔到我的小铁钵盂儿里。
“嘻嘻嘻,三姐最疼我们夫人了,六爷昨儿溜活(相当于排练)劲儿使大了,估计今儿的夕会来不得了。”红梧笑着答道。
“多大岁数的人了,还是人来疯的性子。”三姐捻开了一把粉色的小扇子轻轻扇风,“这还没入暑伏呢,天儿就热成这样,今年的酸梅汤怕是还得再加上一倍。算盘小哥儿——”
“三姐您吩咐。”
“给鸿楼今年多来点梅子汤,那西边来的蜜瓜也多加一百斤。”三姐一边算着一边吩咐这算盘,算盘也都一一记下。
“好嘞,那我这就去安排。”算盘放下了笔,对三姐笑了笑。
“夫人,三姑娘,这就是奴婢刚回话儿时候提到的丫头,这位是丫头的婶母,您相看相看。”黄姑姑领着母女辈分的两个女子进来,妇人穿的还算整齐,只是这丫头就有点寒酸了,破洞的裤子和前襟上就缝了七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