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问,“你们眼下住在哪儿?”
知道他有意岔开话题,闻芊却并未一语道破,“住在城南太师府杨家。”
“楼砚。”她语气平平,“我和杨晋私定终身了。”
楼砚整理袖子的手有半刻停顿,随即他叹出一声来。
“我就猜到你们俩这么折腾,迟早是有一天得假戏真做……说说吧。”
换好的新茶又奉了上来,还多添了几碟糕点。
闻芊借着一盏茶的功夫长话短说地把在济南的经历一一道来,期间也不着痕迹的继续试探他在京城的人脉与活动,然而无一例外的,都被楼砚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了。
时至正午,道童在他们谈话期间摆好了一桌精致的素宴,虽然道士并没强制戒荤腥,但考虑到朗许的病情,楼砚还是坚持让他用点清淡的食物。
饭桌上的气氛有种陌生与熟悉交织起来的尴尬,闻芊无法言明那究竟是种什么感受,先前想好的许多话与疑问,竟莫名地有些说不出口。
约摸是在饭菜摆好的时候,门外的小道士隔着帘子请他示下:
“真人,诚意伯的大公子求见。”
楼砚正在布菜,闻言连头都没抬:“他来作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