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诊半晌,端详他的脸色,颔首吩咐:“张嘴。”
他张开嘴。
楼砚拧着眉毛,颔首瞧了一阵,从他的脸色看得出,情况并不是很好:“我告诉过你这药吃了以后一日至少得喝十壶水,你是不是又忘了?”
朗许急忙摇头。
他神色怀疑地冷眼瞧他,良久才开口:“发声。”
朗许顺从的“啊”了一声,嗓音仍旧嘶哑难耐,像口破了的锣鼓。
“这药你吃了没用,那就换一副,正好前些天圣上赏了我不少雪莲,我再另外给你开个方子试试。”
言语间,楼砚伸手端起茶水饮了一口,面容蓦地沉了沉,朝底下呵斥,“什么粗茶也敢拿上来?没瞧见我正招待客人么,还不去换一壶!”
小道童原在旁边出神,被他喝得一怔,赶紧应声利索地跑上前来把水撤下。
闻芊看着那道童出去,和朗许无言地对视了一眼,歪过头来问:“我说楼大夫,你是甚么时候弃医学道的?听说……皇上很器重你,信上怎么没见你提?”
楼砚回答得很肤浅:“机缘巧合而已,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……你们呢?十一月都到济南了,耽搁了小半年才抵达京城,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?”末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