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挨个挨个数穴位。
那半碗汤药孤零零地摆在床头。
等闻芊将衣衫上的汤水擦拭干净后,药已经差不多凉透了。
她这会儿觉得百无聊赖了,于是拿余光悄悄看了他几眼,杨晋背脊站得笔直,挺拔如松。
闻芊手指捻着青丝把玩,眼珠转了几圈,忽而满不在乎地开口:“我衣服脏了,你要赔我。”
杨晋微偏过头,略有几分无奈:“知道了,我会赔的。”
见他出声了,她心中一亮,故意清了清嗓子,支起下巴,“‘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’,杨大人,你这样往后可不好讨媳妇儿。”
杨晋虽无动于衷,闻芊倒也不在意,慢条斯理地把头发在食指上挽成圈儿,“得学着怜香惜玉啊。”她似是随意地一字一顿道,“连城。”
他蓦地转过头,只见闻芊笑得一脸灿烂,本欲开口问,想想又有些多余。
“干嘛,这种眼神。”她哼了一声,“有表字了不起么?不让人叫。”
杨晋闻言,无奈地笑了笑,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,你想叫就叫吧。”
他一旦服软,整个人就褪去了锋芒,若不是时常看到腰间的绣春刀,闻芊真不觉得他像个锦衣卫——相识至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