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跪在了地台上。略凌乱的头发,卸了冠,呈马尾状,可以看到发间还沾着丝丝血迹。
他将耳朵贴在宝如身腹上,长长的出了口气:“赵宝如,这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三个月,我不期一个小生命的孕育,会这样漫长。你可知道,你惹摔一下,或者磕一下碰一下,季棠就没了,你不知道她对我来说,意味着什么。”
宝如道:“尹玉钊是我哥哥,兄妹之间,得相互信任,我相信他有万全之策,所以才敢出门,季棠于你重要,于我何尝又不是。”
季明德低了低眉。这辈子的宝如不知道季棠,不知道曾有那么个孩子,她还未把孩子生出来,没有见过季棠,就没有像他那样的遗憾和爱。
她又问:“是谁伤的你,我在主帅楼的时候,没瞧见你受伤。”
低头,能看见季明德略高的眉骨下,疾剧跳跃的两道长眉。季明德眉头轻簇,下意识的厌恶:“尹玉钊。”
那枚长命锁,季明德押不准是尹玉钊故意遗落,还是宝如掉落的,总之,长命锁让他分神,垂死的何三忽而暴起,锁喉,回纥骑兵才会得逞,差那么一点,他就得人头落地。
何三的大义在国,小义在尹玉钊身上,他为了帮助尹玉钊,不惜助回纥兵,给他致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