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如拨着算盘一笔笔记着账,她从秦州到长安不过一个月,已经挣到一百两银子了,若省吃检用一点,照此下去,只怕不出两年就能盘下这座院子来,到那时,她所吃所住所用,皆是自己的银子,要多自在有多自在。
当然,这得是在她还活着的情况下。
会试总共四天,今日搜罢身,安好笔默,读试题,明日才会正式开始答卷,宝如要独宿整整三夜,看了看身侧那只荞麦枕头,又将它拖了过来,抱在怀中,自言自语道:“如此寒天三月,也不知那考房中可有炭火,可会冻到我家明德……”
窗外一声冷笑,当是有人。
宝如随即坐了起来,叫道:“野狐?”
这人并非在窗外,他撩帘子,直接从隔间走了出来。
宝如方才就在隔壁沐洗,也未见有人,此时见尹玉钊竟从隔间走了出来,一把攥上枕下的匕首,问道:“皇上病重,侍卫长竟还有闲心,从别人家侧室钻进钻出?”
尹玉钊手中一只妆奁,缓缓压在妆台上,也不回头,道:“早就跟你说过,狂蜂浪蝶,妇人独宿,记和关好门窗。
天色已暮,我本孤男,又还带着私物,不好叫门,见你窗户开着便跃了进来,也只为不惊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