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认得这是什么。”
宝如蘸着晨起兑好的颜料,一笔笔晕染,她本孩子心性,调的色也鲜艳大胆,三根孔翎,三种颜色,染出来五彩缤纷,鲜艳夺目。媛姐儿这下笑了:“婶婶,这雀翎看起来可真漂亮。”
宝如忽而想起自己昨日买的龙须糖,抓过罐子来掏了块出来,递给媛姐儿,虽自己也馋,因为牙疼不敢吃,笑眯眯看她吃着。
媛姐儿忽而想到什么,说道:“婶娘,我爷爷叫我见了你,给你带个话儿呢。”
李纯孝竟有话带给她,宝如颇觉得好笑,问道:“什么话儿?”
媛姐儿道:“我爷爷说,婶娘德容兼备,能跌落泥尘后尚怀傲骨,勤劳不缀,不怨不艾,以身作则,是妇人中的典范。”说着,小丫头还竖起了大拇指。
宝如觉得这段话,当是李纯孝刻意教这小丫头背的,否则,一个三岁多的小丫头,如何能背的这样伶俐?
她在媛姐儿颊上香了一口,也是低声儿的笑着。
她倒觉得自己没什么傲骨,只是为生活所迫,必须得强撑下去而已。
这天夜里,待义德堂的人提走黑糖,张氏和李远芳两个走了,野狐和稻生两个也躲到了后罩房里,院门紧锁,天还是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