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一望,夜色正浓,无星无月,海阔云底,沉沉的天幕似酝酿着一场大雪。
吴水河连着东海,此番他们被暗潮渊卷入了河底暗流,一并冲入大海,落在了这座荒无人烟的岛上。
海上流雾漫漫,让人有种身处虚空幻境的错觉,杜言疏试着运转周身灵力,发觉昨夜损耗太过如今仍力不从心,得静养几日才能恢复到御剑程度。
他们如今既无船只也无针碗罗盘,只能靠御剑离开海中孤岛,心中隐隐有些焦躁,怕是要听天由命,在此停留三两日了。
在洞外逗留片刻,实在是太冷,又不舍得耗费灵力取暖,杜言疏便拢着袖子回到山洞里,抬眼一望,宋珂正坐在篝火边摆弄着湿水后黏作一团的狐裘,双眉紧蹙,火光映照下,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失落。
杜言疏不声不响走到篝火边坐下,宋珂看到他,面上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,恭恭敬敬地道了声小叔,又继续拨弄那一坨坨粘连的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