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余光瞧了一会儿专心致志的少年,杜言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:“别弄了,回去再给你买件新的。”
宋珂一双眼弯了弯,倒也不客气推脱,微微笑应了声好,又将手上那件不成样子的狐裘揣在怀里异常珍惜道:“不过这件我也要留着。”后面那句‘因为是小叔送的‘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杜言疏自然体会不到少年人细腻的心思,面上不言语,心里啧啧啧不停,心道这小鱼儿舍不得扔东西的坏毛病倒是和他过世的娘亲一模一样,最后堆了一屋子杂七杂八的没用物件,小小年纪还是个男人,真要不得,以后定要叮嘱他改正。
两人相对无言枯坐片刻,杜言疏便凝神入定修复灵脉。宋珂坐在一旁时而为狐裘捋毛,时而拨弄火堆,更多时候,是暗悄悄地抬眼盯着云淡风轻的小叔瞧,光线明灭闪烁不定,火光错落间勾勒出一张俊美的侧脸,那粒红泪痣异常妖冶触目,一种微妙的情绪在少年的心中弥漫开来,说不清道不明,淡淡的,淡得连自己都察觉不到,从洞外刮来一阵潮湿的海风,呼呼刺骨的冷,那点心绪便被吹散了,无影无踪。
宋珂打了个哈哈,泪光潋潋,一日一夜未曾合眼,实在是有些困了,揉了揉眼睛,虽有些担心热症未退的小叔,却也